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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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骸】男人与男人(上)[修改

《男人与男人》

 

食用须知:


*CP为白骸


*短篇,架空OOC

 

*第一次尝试以这种角度来写文,大概会略显奇怪,希望不要嫌弃它

 

*没什么想说的了,往下吧

 

 

推荐BGM:Lana Del Rey —— Video Games

 

 

 

酒吧里的男人在唱歌,吧台旁的男人在喝酒。

 

酒吧里的男人在一首又一首地唱着歌,吧台旁的男人在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一个男人在唱着“It’s you, it’s you , it’s all for you”,另一个男人在想着,这人的嗓音真齤他齤妈的性感。



>>男人与男人

——By迫曦十七


- 0 -


如果这是一篇小说,那么它一定只会是一则短篇小说。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么它的时长大概只会有1个小时左右,或许还嫌多。但我更情愿它是一部电影,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部电影。

 

这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故事了,当然也并没有那么的久,几十年前罢了。故事的主角不是我,事实上,在这个不长不短的故事中,我连个配角都不是。这整个故事不过是我从一个人那里听来的,这个人也正是故事的主角之一。他告诉我,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部电影,由他,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主演。他还告诉我,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把它拍成一部电影,那么作为一个男主角,他希望主题曲会是Lana Del Rey的Video Games。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一首老歌了,不过够适合,确实,我也想不出有比这首歌更适合这部电影的曲子了。

 

下面,就请您听我,一个和您一样的旁观者,来讲述这个故事。不长,只消不到半个小时应该就能讲完,所以就麻烦您耐心地听完它吧。至于我是谁,您早晚会知道的。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差点忘了说,关于这部电影的名字,那么,就让我们称呼它为《男人与男人》吧。

 


- 1 - 

 

银发的男人与蓝发的男人在狭小的床上做齤爱,或许用“厮杀”二字来形容两人现在的举止显得更为贴切。

 

况且,用“做齤爱”这两个字,我也会怪不好意思的,尽管我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了。

 

眼下看来,占了上风的是那个银发的男人。男人名叫白兰·杰索,性别男,这显然是一句废话,但还是再次强调一下会更好,现年24岁,而对身下的这名正被他捅得正爽(至少他这么认为)的这名蓝发男子,白兰只知道他叫“骸”(可能大概也许是个意大利人,又或许是个法国人,虽说这人取了个是日本人的名字),性别男,是的,你没看错,跟白兰也一样是个带把的,其余一概不知。仔细回想一下,两人不过才相识短短七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到底是如何滚到床上的这点已经无从查证,总而言之,这两个男人现在折腾得正欢。


事后,像许多言情小说所述的那般,两人不约而同地抽起了所谓的事后烟,俗烂,俗套。名叫白兰的男人醉眼迷离,他横躺在一片狼藉的床铺上,像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一般,欣赏着骸。他说:“真奇怪,你有着意大利人的五官,却让人感觉你是个亚洲人。”


听完这句话,骸浅浅地笑了。他捋了捋散在肩后已经散乱的长发,用一种令白兰感到能再战七回(这句可是这位男主角的原话)的挑逗眼神回望着对方,说:“我像亚洲人?”


天知道白兰要在此刻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困难。做多了会伤身。他只能不断地这样告诫自己,他可不愿英年早逝,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

 

“是啊,名字像,气质也像。”白兰说。

 

“哦呀,怎么说?”

 

“神秘。”

 

“这样啊……”蓝发的男人歪着头,想了片刻,妩媚之中竟透出了那么几分可爱,“或许,在我身上真的存在某种亚洲人的特质。我信佛。准确来说,是我相信轮回。”

 

“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之类的?”

 

“轮回指的就是,你这一世作为一个人活着,但等到了下辈子,你就只会是一个畜生。”

 

- 2 -

 

既然都假设这是一部电影了,那么我们不妨就把场景转换到七天前的巴黎街头。六月份的巴黎已迈入了初夏,街上的人们身上的布料也越来越少。作为一部电影,这时或许应该先拍拍天空,再拍拍街景,以及打扮时髦的俊男美女,然后,让我们将镜头聚焦在一个身穿破洞衫、破洞牛仔裤,手捧一大袋雪白棉花糖的银发男子身上。

 

这个年轻的银发男人就是本故事的主人公,白兰·杰索,一个不折不扣的意大利人,而他此刻身处于巴黎。不是出差,不是留学,看起来似乎有些游手好闲,但他并也不是个挥霍家产的二世祖。

 

事实上,白兰·杰索是个艺术家,是个特地跑来灯火之城——巴黎寻求灵感的画家。

 

白兰的同学们都说,与其说这家伙是个画家,倒不如说他是个行为艺术家。白兰做事让人摸不着头绪,画风也让人摸不着头绪。他从写实派,到印象派,到抽象派,甚至连中国水墨画都涉猎过。他的导师曾劝他最好快点找到属于他自己的风格,尽早定型。然而他对这番劝告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他认为这没什么所谓。他从不愿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意大利人的一大特点是随性,而白兰恰巧是个意大利人。

 

顺带一提,关于那副中国水墨画,他选择描绘的题材是花。一朵红莲花,和一朵蓝莲花。

 

作为这部电影的旁白,我得插一句嘴。我也算是他的熟人了,白兰·杰索确实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不过他在晚年也的确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风格。后来的他致力于描绘亚洲文化,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曾经问过他为何对亚洲,尤其是日本情有独钟,当时的他只是笑笑,没回答我,他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以后就知道了。”多年后,他向我兑现了他的承诺。


我只能先这么告诉你们——正在听我讲述这个故事的人,这部电影中的白兰·杰索尚且年少轻狂,而我所熟识的,终是那个逐渐老去的白兰·杰索。

 

那时还很年轻的白兰正步行于巴黎十八区上。作为一个游客,尤其是与“艺术”二字挂钩的这一种,十八区似乎已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必去景点,观光胜地。光之城,灯火之城,这就是巴黎。在蒙马特街区,无论是白天,亦或是黑夜,永远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这里是众多艺术家和文学家经常会聚的处所,这里也随处可见形形色色的咖啡厅和小酒吧。


要说蒙马特街区是艺术的熔炉,大概也当之无愧吧。

 

同时,这里也往往暗示着一个词——艳遇。

 

白兰想起自己曾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本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上,看过一位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性齤爱也是一门艺术。”

 

现在想来,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话说得极妙。


顺带一提,作为旁白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白兰并非冲着“艳遇”二字才来的,他来,是为了来找灵感。不过,如果身边路过一位美女,而这位美女正好对自己抛了个媚眼,任谁都不免会心神向往。

 

但正如我前面所提到过的,白兰·杰索是个行为艺术家,他的行为举止与他的脑内回路微博有着什么大联系。他转眼就将美女的媚眼抛在脑后。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悠悠哉哉地走向街道一侧。就连他本人大概也无法解释这样做的用意何在,第一次来到巴黎就这般肆无忌惮地游走于城市内部,不免略显大胆,以及鲁莽,但或许是怀抱着一种“宝物要往深处挖”的想法,他仍是决定义无返顾地继续向前。

 

他将彷徨与顾虑弃之一边,治安问题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要知道,巴黎的治安可一向不像它的风景那样美好,特别要注意,这个故事还发生在几十年前)。劫财?他想,反正自己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好抢的。劫色?那就好玩了,谁被谁劫还不知道呢。

 

黄昏时刻的日落总是美不胜收。橙黄的阳光洒落在大理石路面上,引起数处闪烁,这使得白兰怀念起他的故乡佛罗伦萨,那些塔尖上的点点金黄,以及威尼斯水面的波光粼粼。我所知道的白兰偏爱冷色调,尤其喜欢蓝色和紫色,但同时他也喜欢金黄,喜欢阳光的暖。他告诉我这会让他想起世界各地的日出和日落,中国、日本、佛罗伦萨、还有巴黎。

 

最终,白兰停在了一家酒吧前,被轻微腐蚀的木制招牌在晚风中来回摆动,摇摇欲坠,上面用花体字刻着的词是“Parfum”,意大利文。

 

假如你也曾客居他乡,那么你一定能懂得那种在异国看见属于自己家乡的东西的亲切感。那份亲切感会驱散你的不安与恐惧,让你卸下心房,让当时24岁的白兰在人生地不熟的巴黎巷末,推开了那扇门。

 


- 3 -

 

你就不担心你进入那个“Parfum”会遭遇不测?

 

还好吧。最起码,你看,我活着出来的,活得还不错。更何况,我可是的爱家乡爱祖国的人。

 

请继续讲。


 

- 4 -

 

酒吧内的装潢倒是简单——是简单,不是单调。红木雕花的吧台配上几瓶陈年的名酒无不显示出酒吧老板的品味。只是就如同门口的那招牌,不大不小的店内透着腐蚀的气息,令置身其中的人摇摇欲坠。

这倒是有趣得很。白兰心想。看来自己确实是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也算是不枉此行。他面带微笑地坐到吧台旁,红棕的吧台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出叫人迷乱的紫,他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鸡尾酒。看着调酒师转身工作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番,绛紫色的双眼在这小哥鲜红的领结和经过发蜡定型的黑发上多停留了片刻,直觉这人兴许是个衣冠禽兽。然后,这名被定位为“衣冠禽兽”的调酒小哥递给白兰一杯蓝盈盈的液体。


白兰接过它,接着品尝一口,味道还挺过得去。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这位先生,这酒,没问题吧?”


“你都喝过了再问,还有意义吗?”调酒师笑着回答。笑得还真挺禽兽的,白兰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放心吧,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不会往酒里加点料,把客人您迷晕了之后带回家来一发的。”

 

调酒师又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真要对男人动手的话,那边那个还差不多。”

 

顺着调酒师眼神示意的方向望去,白兰看见了一个男人。应该是男人吧?毕竟女人要有这身高也挺可怕的。尽管那人给人的感觉雌雄莫辨。白兰的嘴角微微上扬。正走向表演台上的男人蓝紫色的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酒吧内光线朦胧,烟雾缭绕,再加上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使得白兰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白兰是这样告诉我的,虽说那时的他还很年轻,也谈不上是阅人无数,不过作为一个小有前途的艺术家,却怎么样也谈得上是看人有方。那人的气质就是属于那种你一看,就足以断定他是个美人的类型,毋庸置疑。这种气质往往与一个人的相貌无关。这关乎的是一个人的气场。一个人的眼神,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走路姿势,就能让白兰确定这是个正常人,是个美人,还是个衣冠禽兽。

 

除此之外,白兰还告诉我(即使这有伤风化,但为了还原故事的真实性,我在这里还是说出来得好)——


那人,就是属于那种你只需看上一眼,就像把他压在墙上来回来去地操的骚齤货。


“怎么样?不错吧。台上的那个可是我们店内的活招牌。”白兰的思绪被调酒师再度拉回现实,他一脸的得意,仿佛主人在向他人炫耀自己的所有物。

 

当然,白兰不认为那个活招牌会是这人的所有物就是了。

 

“你,还真是禽兽啊。对他图谋不轨?”


“话可别说的那么难听。你看看周围,看看那些人的眼神,你就明白有多少人对他图谋不轨了。”

 

白兰和调酒师小哥聊得不亦乐乎,蓝紫色长发的男人已在台上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扫视着台下的人们,仿佛他们都是些卑贱的蠕虫,神情高傲得不可一世。随后,那人向身边的乐手眨了眨眼,然后张开了双唇。

 

“Swinging in the backyard. Pull up in your fast car. Whistling my name……”

 

是Video Games,也就是我一开始所说的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相信看到这里,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会选用这首歌曲了。事实上,白兰对这首歌的感情微妙,Video Games并不是一首你听第一遍时就会深深喜欢上的歌,在这点上我和白兰持相同意见。这首歌,需要的是你的反复循环,细细品味,你会从一开始的无感觉,逐渐习惯,到最后,你会发觉自己像中毒一般,已对它爱得无法自拔。在以前,白兰从未想过可以有其他人,还是个男人,能够把这首曲子演绎得如此这般,绝妙。他听见那人在唱“Open up a beer. And you say get over here”,白兰向四周张望,映入眼帘的是人们一张又一张痴迷的面孔,觉得他真的能懂了。

 

实际上,他早就懂了。从那个蓝发的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他图谋不轨的原因。

 

就这样,他又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调酒师笑而不语。白兰起身,像舞台方向走去。他也不在乎这样做是否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就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满意地看见台上的那个男人迟疑地停了下来,眼神中含有几丝意外。

 

“什么事?”银发的男人听见蓝发的男人问道,声音与方才唱歌的那个嗓音略显不同,但都同样动听。

 

“这杯酒,”银发的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敬你的美丽。”

 

“可惜,美丽不起任何作用。”

 

“美丽不观看别人,而是被人观看。*”

 

“好吧,”蓝发的男人笑了,“那么,这位先生,我需要告知您一件事。不管您愿不愿意,我今晚的时间,是属于您的啦。”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酒吧里的男人在唱歌,吧台旁的男人在喝酒。

 

酒吧里的男人在一首又一首地唱着歌,吧台旁的男人在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一个男人在唱着“It’s you, it’s you , it’s all for you”,另一个男人在想着,这人的嗓音真齤他齤妈的性感。


- 5 - 

 

“Only worth living if somebody is loving you.

 

   Baby now you do.”


只有当有某个人正爱着你的时候,生命才显得有意义。


宝贝,正像我现在爱着你一样。

 

TBC.






 

*“美丽不起任何作用。美丽不观看别人,而是别人观看。”出自杜拉斯的《中国北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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